深夜的金陵早已覆满一片白,酒楼中尚有歌舞的动静,有三五醉客下楼,一人刚出酒楼便倒栽进雪里,同伴皆笑话他,只有这醉客的仆人急忙扶起人送上车,紧赶慢赶离去。
街市的清净被这几个醉汉惊扰,他们的仆人上前搀扶却被挥开,酒醉不知冷,几人敞了衣襟在昏暗里逞着酒疯,东倒西歪走了半晌,见了间灯火通明的铺子。
也许是其间旺盛的炉火吸引了他们,几个醉汉往这铺子里去,一人胡乱窜到灶膛前就要将手伸进去,烧火的人赶紧扶着他起开,不经意间接过了什么东西。
几人的奴仆忙上前道歉,又一个个将人扶起,一个烂醉如泥的却十分魁梧,正巴在临炉的台子上不肯走,两个清瘦的小厮如何也扒不开他。
戚翁手上夹着烧红的铁块,险些就要落在这醉汉身上,便腾出一只手来,挥开两个小厮,一把将那醉汉给挪开扔给小厮。
不妨那醉汉乍然睁开了眼来,望着戚翁,十分疑惑地多望了几眼,又才揉揉眼睛,指着道:"戚……师……戚……
"对,老子这把铲子就是要打七十七下。"戚翁把烧红的铁往他眼前送去,两个小厮急忙将人往后挪。
那醉汉也被一惊,酒意渐低,模糊地望着眼前人,戚翁也毫不示弱地走到他眼前,一把将他领子揪起,凶横道:"老子管你是哪家的贵人,我这铺子里,你敢胡来,老子就敢拿你开刀。
那人听到这话,混沌的意识开始与清醒较劲,他努力甩去酒意,却实在做不到,又有两个小厮打混,将他人也拖远了去。
等到醉汉们离去,坐在灶膛前那男子忍不住叹道:"怕是认不出的,从前一个个的英勇骁将,如今醉里都逞不了英雄,怎能用呢?
"老子教过的,认不出老子来,我把他骨头给捏了。"戚翁在对着其余人时,便没有对着方晏那样的好脾气了,敲一下铁便一声"老子"。
那人倒没有继续反驳了,从灶里盛出一铲子炭来往屋里送去,倒在一口火炉里。
廉申坐得离火炉近,袍角被火星燎了几个洞,令他连声哀叹,"我就剩这一身好袍子了,也叫你给毁了。
来人哈哈一笑,放下铲子,一面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来递给了方晏,一面戏谑道:"改日我给先生缝缝。
"你缝补那手艺,还不如世子呢!
坐在案前的方晏接过枝条,不冷不淡道:"廉叔要是不嫌弃,我也能动手缝补一二。
屋中几人纷纷戏谑看向廉申,想等他怎么应答,却见他也丝毫不慌,随手就要脱下袍子,"属下哪敢嫌弃,这就去找来针线……
戚翁气喘吁吁地走进来,打断他们,"我在外头忙,供你们说笑,不打了,你们自己打去。
屋里几人忙上前搀扶他坐下,问起他那醉汉来。
一人道:"那虞舜卿还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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